谢姝淡淡的瞟了一眼韩晏的腰部,“别装了,这几天就发现你的验尸工具不离身了。”
韩晏懊恼的咬了咬嘴唇。
“好吧,可是侯府守卫那么多,又有暗处的麒麟卫,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?”
谢姝满意的拍了拍身后的包裹,“所以,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准备了这个。”
侯府后院花径小路上走过两个行色匆匆的宫婢。
两人穿着杏色的襦裙,梳着高髻,簪玉簪,低垂着头,打眼一看和其他侍婢没什么不同,可仔细一瞧,这二人走路的姿势颇为怪异,而且身型似乎要高出寻常女子不少。
“你从哪里搞到宫里侍婢的衣衫?”韩晏不自在的往上提了提襦裙,“这裙子卡的我难受……”
“小心别把馒头掉出来了。“谢姝轻声道,“一会儿我给你望风,你去看了看明安公主的胃里到底有没有肚丝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韩晏又扶了扶头上的发髻,“我们不会露馅儿吧?”
“一会儿进入灵堂我来说话,你矮着点身子。”谢姝撇了撇旁边的韩晏,努力把笑憋了回去,虽然韩晏不习武,身子骨不壮硕,可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,腿长肩宽的,穿起裙子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,幸亏是天色黑,不然绝对露馅。
明安公主的灵堂里跪着两位侍婢,卫承吩咐了府上的人轮班给公主焚香烧纸祈福,日夜不间断。
“两位姐姐辛苦了,我们是淳英公主宫里的人,奉淳英公主的命令来给明安公主烧纸祭奠。”谢姝平时都是吃些变声的药,压低了嗓子说话。这次她特地没有吃,嗓子恢复正常了些,略微夹着嗓子说话,便与娇弱的宫女毫无区别。
两位侯府的侍婢看了看他们身上的宫裙,也不疑有他,深更半夜早已跪的疲乏,赶紧道了谢离开了。
“可以啊灵毓,你还有这变声的绝招呢!”人走之后,韩晏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谢姝打趣道。
“快去快去,我在这给你望风。”谢姝也懒得跟他解释,韩晏连忙跑到后面忙活去了,谢姝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,希望明安公主原谅他们的冒犯之罪,便跪倒旁边去心甘情愿的给明安烧起纸来。
韩晏哪里知道她的不易,她一个女人在男人堆里装男人不说,此时还要装成女人。而且韩晏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,不知她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。
“灵毓灵毓,切开了切开了。”谢姝听到韩晏小声唤道,“但是这太暗了,我看不清啊,你过来替我掌个灯。”
“……”
“灵毓?”
“我可以拒绝吗?”
“当然不行。”
在大理寺为官多年,不得已与尸体有过多接触,但这种直接接触内脏的机会可不比韩晏的多,谢姝嘴上强硬,不管三七二十一拎着韩晏就过来剖尸,但不代表她能够接受亲眼目睹解刨过程。
“拿过来点,对,左边点,这食物残渣还没消化,看起来应该是酥饼之类的。再过来点,你怕什么呢?”韩晏回头看到谢姝左手伸得老长举着个蜡烛,身子离得要多远有多远,头转向外面。
“你看,这明安公主胃里的食物很少,多是糕点残渣和米粥之类,我再看看。”
“没有肚丝吗?”谢姝把头转了回来,却只敢盯着明安的手看。
韩晏还在仔细的查找,“没有,确认了,她的确没有吃那盘双椒肚丝。”
谢姝点点头,“既然如此,那就把公主的尸体尽量恢复吧。”
韩晏答应了一声便忙了起来,谢姝心下宽慰,韩晏的验尸能力真的是极强的,剖的又快,检查的又细致,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,真的动起手来也是毫不含糊。
谢姝盯着明安的手,盯着盯着却觉着有点不对劲。
“这是什么?”
谢姝把烛台移到了明安的手附近,只见手上有一些暗红色如树枝一般密布,隐隐透出紫来,只是颜色很淡,如果不是谢姝盯的仔细是绝对看不出来的。
韩晏凑了过来,“咦”了一声,面色越来越凝重,他把明安手臂上的衣衫撩起,谢姝定睛一看,手臂上也有类似的纹路。
“这是骨骼的纹路。”韩晏语气坚定。
“骨骼?”
“剖开看看。”
少顷,韩晏和谢姝面面相觑,两人都难以相信眼前所见——
明安公主的骨头都变成了紫红色!
“这是怎么回事?画颜并没有写有这种里症啊?难道宋院正弄错了?还是说他没有记全?”
“那就说明可能并不是画颜。”谢姝眉头紧锁,“看来我们的方向错了。”
“可是明明有画颜的表症啊!”
谢姝摇了摇头并不说话,韩晏又快速了检查了一遍,这才恢复起明安的尸身。
两人把明安的尸身整理妥当后已经将近子时了,在返回的来时角楼的路上却好死不死遇到了一个人。
昭平候卫承。
谢姝心里暗叫不好,万万没想到这人深更半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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